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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超蝙】黎明前的五分钟

看完电影后的一点小怨念……桶砸在电影里的设定貌似是死掉了……知道大少存在就已经很开心了！然而不见Tim的踪影，更何况Damian了……

当时动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，毫无逻辑可言。现在再看看……惨不忍睹，修改了好多遍还是不尽如人意。只是浅浅写了表面，没敢往深层次里挖……

以及说是说了超蝙，但还是友情向的，至少目前是。

祝阅读愉快啦～


【超蝙】 黎明前的五分钟

三个月后，堪萨斯小镇，07:40。

Bruce站在墓园里，四周静谧无声。自然Clark•Kent的墓碑上没有停留任何乌鸦。

离日出还有五分钟，而Bruce突然感到有些难熬。这在他的人生中是极少见的。不同于站在车前等待女伴在休息室补妆的难熬，这种感觉让他抑制不住轻微颤抖的右手。他想喝酒了。

他也许他应该通知Lois•Lane，通知超人的母亲，这样在等待的时候他们可以顺便聊一聊，类似于超人不为人所知的过往，他的小镇情节，或是之后他们的打算。

他应该早点意识到超人是不会轻易死去这个事实，这样他就可以早点结束这场忐忑的等待。核弹、阳光、自我治愈，不是那么难以联想。

07:41

卫星校准的手表如实显示时间，没有丝毫偏差。Bruce站在仍旧空无一人的墓地里，低头看着地上浅浅的树影。这就是堪萨斯的黎明前夕，也是全世界的黎明前夕，在没有太阳的时间里阴冷黑暗。

“少爷。”他听见Alfred喊他，“现在是07:42分，离日出还有三分钟。”

Bruce觉得有些疲倦。他不顾清晨冷凝形成的露水会弄湿裤子，就直接盘腿坐在了沙土上。“我知道Alfred，我带了手表。”

“我只是怕少爷您因为连续72小时的数据分析加上四个小时的长途驾驶致使精神恍惚。这效果堪比嗑药。”

“我还没有老。”

“可您已不再年轻。”他听见Alfred似乎叹了口气，“我已通知Richard少爷尽快从布鲁德海文赶来，应该可以在日出后十分钟内赶到。别以为我没发现您停在加油站的抛锚的车，以及您是怎么打开棺柩的，Bruce少爷。”

Bruce丢开手中的撬棍，棍子在厚实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我骗不过你，Alfred。”

他远远凝视平原的边际，高矮不一的墓碑林立，遮不住太阳的光辉。可事实上太阳还未升起。

苍白的面色，僵硬的四肢，透过白色衬衫隐隐看到胸前并未愈合的血洞，棺柩里的超人平静得仿佛他只是沉沉睡去。事实也确实如此，钢铁之躯从未死去这件事本身并不会令人感到匪夷所思。这就是神的好处，被他人羡慕。

他从来不是其中之一。

死亡。

Bruce想到了那个犯罪小巷、四处散落的洁白珍珠、那场瓢泼大雨。他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。

但他从来不是其中之一。

07:43

还有两分钟，Bruce有些懊恼地揉着睛明穴，他终于感觉到了精神上的一丝困倦之意。这原本是件好事，在他已经失眠三个月，只能靠高强度训练、夜间巡逻和烈酒维持少得可怜的睡眠的情况下。可在超人还未醒来的当下，这绝非是一件令人感到高兴的事。

他需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，以防错过超人醒来的任何预兆。他得思考点什么，以防自己陷入睡眠。

他可以想想一会儿超人醒来时他应该怎么回答，又或是超人做出危害大众的行为时怎么应对。

好像他手头并没有太多可以针对这样事件的应对措施。这很糟糕，危险等级比小丑逃出阿卡汉姆疯人院还要高上一级。

07:44

等等，自己如此关注超人的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Dick床头的超人海报，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，超人在外星人入侵时的莽撞行为，还是那句“Save Martha.”？

他不可否认自己与超人之间的相似之处，就像他不可否认在蝙蝠面具下的自己仍然是Bruce•Wayne，一个没有丝毫超能力的普通人。

反倒他与超人相似这件事这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。

他想他应该可以在超人醒来后和他友好相处，他可以相信他。

相信超人。

哦，等等！好像刚才被打的后遗症还没消失，这都是什么想法。Bruce把自己的脸埋在臂膀间沉默不语。他就应该顺手把那瓶芝华士带走的，有总比没有的好，他急需酒精所能带来的抑制作用。

07:45

光线从天际的缝隙处倾泻而出时，Bruce从手机屏上看到了心脏跳动而产生的电位变化。他的推断没有错，超人从未死去。他轻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。真想喝口麦芽酒来庆祝运气不错的自己，今天是个好天气。

伸手去够刚才被丢弃到一边的撬棍时，Bruce才看清自己衬衫上沾满了潮湿的沙泥，污迹斑驳。他大概能想象出自己拿袖子擦过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。这太狼狈了。他甚至都花了几秒钟去认真思考是否要在Dick来接他之前去附近的小河边洗把脸。

长时间未得到休息的大脑已经无法及时处理、反馈正确信息，以至于超人睁开双眼，甚至从棺柩里爬起来的时候Bruce没有任何感知。

Bruce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。

“早上好，Bruce。”所以超人升在半空中时这样对Bruce说道。

而Bruce像是手掌扎到仙人掌一样地从地上跳起，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之前还四肢僵硬地躺在棺柩里的人，又反复查看手机里的监测反馈。在确认超人无恙之后，他才张开紧抿的双唇，声音干涩喑哑，“我需要你立刻和我会蝙蝠洞，这样我能更加全面地帮你检查。”

背光而立的超人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地上，满身泥泞的Bruce，“哦……不得不说，你可真会破坏气氛。我觉得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。”

Bruce愣了愣神，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刚才他的备选方案里可没有这样的对话情景。他想起了他与Martha的对话，“是，我们是朋友。”

“那你应该和我说一句‘欢迎回来’不是？”

Clark降落在地上，白衬衫的下摆随气流摆动，就算没有红披风，依旧为神。而现在，他向Bruce伸出右手，这是邀请的姿势。Clark•Kent对Bruce•Wayne的邀请。

超人和蝙蝠侠能成为朋友，而Clark•Kent和Bruce•Wayne也能成为朋友。他希望如此。

Bruce紧握住Clark的手，温暖的、柔软的、太阳的感觉、活着的事实。日出一分钟后，他终于醒悟“超人回来了这个事实“。

“欢迎回来，Clark。”